那些将要去的地方,都是素未谋面的故乡

【杀破狼阅读体】穹庐人醉(三)

 

 

 

【下一刻,又一支白虹箭以贯日之势冲了上来,正钉在老王胸口,血肉之躯顷刻间分崩离析,白虹之势丝毫不减,卷着老兵的残骸冲到了眺望塔边缘,高塔一声巨响后自高处崩塌,碎石滚了一地,地上从官兵到百姓无不奔逃。】

 

空间里的气氛又沉寂一分,所有人都沉默着缅怀许多与老王一样为国牺牲的将士。

 

长庚起身,俯身一拜,轻声道:“拜皇天后土,愿诸天神魔善待我袍泽魂灵。”身后诸位栋梁纷纷跪拜,向这位英雄致敬。

 

之顾昀微微僵硬了一下,待坐回位置上他才对长庚道:“我当时不过心中寂寥随口一叹,你还记到今天?”

 

长庚注视着他:“义父每句话我都记得,只是当时尚且是个毛孩子不能与你共情……”

 

顾昀笑着:“现在已经能与我并肩而战了。”

 

 

 

【长庚双脚离地,后背倏地一阵剧痛,五脏被撞得颠倒了过来,被那蛮人拎着狠狠地撞在了墙上。

 

    墙被撞裂了。

 

    长庚一口血再也含不住,系数喷在了刀疤脸蛮人的铁臂上。

 

    他艰难地低下头,对上了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。】

 

长庚眼神漠然的看着,仿佛书中那承受痛苦的少年与他无关一般,顾昀一脸愤恨,手指扭得咯咯响。

长庚去握他的手,将顾昀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捋开,轻轻揉搓着他的掌心,顾昀只能低头去吻他,用行动去诉说无言的疼惜和安慰。

 

 

【刀疤脸大喝一声,四个蛮族武士训练有素地随着他扑上来,四面刀枪加身,那黑甲人脚下深紫色的光芒一闪,灵巧地从刀剑的缝隙里钻了出去,纵身一跃,便落在徐家那破败不堪的屋顶上,脚步一落实,他载着长庚的左肩几乎不动,右半身却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旋转出去,手中的“铁棍”顷刻成了一道虚影。】

 

长庚看向沈易道:“还要多谢当年沈将军救命之恩。”

 

沈易急忙道:”不不不……陛下谬赞,这是臣的本分。” 

 

陈轻絮眼神有些飘忽,脸颊微微有些发烫,靠着沈易小声道:“夫君……”

 

沈易脸上忽地比他媳妇儿红了好几倍,整个人酥得要掉渣,颤颤巍巍握住陈轻絮的手,心中默默感叹,这书写的真不错!

 

远处的顾昀:“呵,沈易那家伙。怂得全大梁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
 

长庚:……

 

 

【  长庚问完,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,都到了这步田地,他心里还是惦记沈十六,明知道那人不知是哪个微服出巡的大人物,还是担心他眼神不好、耳朵又背,会不会被外面的刀剑误伤,会不会找不到地方躲藏……

 

    他甚至也还忍不住会想:“为什么来找我的是沈先生?十六怎么不来?”】

 

顾昀心里像被针刺般难受,长庚短短几个时辰经历生死变换,自己身世未普,心里想的确是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义父。

 

长庚知道顾昀心里难受,眨眨眼挤出点泪,用水光莹莹的眸子去看顾昀,声音又低又软:“义父……”

 

顾昀忍无可忍,在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小狼崽子脑瓜上弹了一下,完全不顾太始陛下在满朝文武前的威信。

 

【他家小胖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不远处传来,长庚吃了一惊,顾不上再考虑其他,脱口道:“那好像是屠户家的葛胖小……”

 

    沈易脚步不停,飞掠而过。

 

    长庚以为他没听清:“等等!”

 

    沈易说道:“臣奉命保护殿下出城,不得延误。”

 

    他的声音从铁面罩后面传出来,像极了数九寒天里沾满了冰渣的冷铁。】

 

葛晨一愣,心中不免有些膈应。沈易站起来道:“当时只有我一人,且情况紧急,容不得耽误,见谅了。”

 

葛晨:“没……唉,这也怪不得沈将军,再说后来我不也没事吗。“

 

【  长庚脱手将那吹灯拔蜡的钢剑扔了出去,正砸在了蛮人后心上,蛮人本能闪避,就在这一刻,长庚一把按住手上的铁腕扣,袖中丝毒蛇吐信似的盘旋而出,切瓜砍菜一般直刺入蛮人重甲。

 

    长庚:“……”

 

他只是碰碰运气,完全没料到沈十六随手丢给他玩的铁腕扣居然是这么一件神兵利器。】

 

顾昀挑眉:“哟,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用呢。”

 

长庚:“这么说,我还欠义父个救命之恩呢。”

 

顾昀伸手捏捏他脸:“你欠我的多着呢,这辈子都别想还完。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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